《老兵家书》系列之二十八 杨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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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兵杨如生
  采访老兵杨如生的过程比较有意思,因为公路坍塌,我们每人背着几十斤的行李爬了半天的山,才在天黑前到达位于半山腰的弥渡县牛街乡树密行政村小水井村。当晚留宿。
  老兵杨如生抗战往事不详。抗战胜利后的事情他能讲述一点:“起义”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18军52师,进藏修筑川藏公路和甘孜机场。1955年复员回乡。
  “老兵家书”努力复原的杨老生平如下:杨如生,云南省大理州弥渡县牛街乡树密村人,1926年农历10月19日生。1944年3月抽丁入伍,编入国民革命军陆军某独立工兵团。某年“起义”后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18军52师,进藏修筑川藏公路和甘孜机场。1955年复员回乡。育有一儿二女,现四代同堂。


  弥渡奶奶
  老兵杨如生的往事难以追溯,他的老伴吴绍文奶奶的歌声可以触摸,因此她成为了本期“老兵家书”的主角。她因为性格活泼,能唱会说,年轻时当过妇女主任,所以歌曲里难免擦染上了政治的油漆,但即使如此,还是很动听,歌词很美。
  老兵杨如生一家都能歌善舞,除了老奶奶有唱不完的歌外,儿子喜欢弹大三弦、孙子结婚时,一家人和全村一起围着篝火打跳。杨老虽然是汉族,但无论是血液还是文化都有少数民族的基因。他们和少数民族通婚;和彝族、白族一起过火把节,弹大三弦、打跳。据杨家族谱记载,杨家的近祖原先住在楚雄州,因在火把节中玩得太过火,不慎伤了表妹,心里害怕,躲到了几百里外的大理州弥渡县。杨家近祖从楚雄迁到弥渡已经有两百年的历史,到杨如生已经是第十代。本人阅读过的族谱不下百本,与通行的把祖先塑造成没有人性缺点的高大上的流行作法不同,弥渡牛街杨氏族谱里的先人洋溢着普通人的个性,颇像古希腊神话里人性化的神氏。

 

  民歌的故乡
  弥渡是民歌的故乡。著名的云南民歌《小河淌水》出自弥渡。“弥渡奶奶”吴绍文堪称民歌活化石,她代表了一个时代,也将带走一个时代,带走残留在大山里的人类童年。本片收录的歌有(歌名编者自命)《伤心雾露公鸡叫》、《扭扭秧歌》、《耍龙灯》、《小白菜》。

  以下为“弥渡奶奶' 吴绍文演唱民歌歌词——
一、《伤心雾露公鸡叫》
伤心雾露公鸡叫
难过你唱鸡忙到
头上戴着大草帽
肩上扛着小镰刀
过河去来割庄稼
天天幸福解放桥
绿绿的高粱红红的穗
宽宽的河水长长的桥
想起了三年前送郎去参军
我俩分别在这座解放桥
 
嫂嫂呀阿嫂嫂
哥哥当兵在前方挣个英雄汉
男子汉呀去杀敌
等到三年后转回家
啦哆啦嗦啦
咪嗦咪来咪
咪嗦咪来咪嗦咪来嗦哆啦啦
哆哆来咪来咪
咪嗦啦啦
啦啦哆来咪嗦啦
 
二、《扭扭秧歌》
锣鼓敲 歌升平
扭扭秧歌真正美
桃花开 梨花开
桃梨百花开啰
百万大军过了长江回来啰
放炮仗 响如雷
扭扭秧歌真正美
 
三、《耍龙灯》
正月耍龙呢龙灯
龙灯耍了嘛耍凤灯
我三元三才来呢耍
二喜好呢嘛龙灯
大和气
二月耍龙呢龙灯
龙灯耍了耍凤灯
我三元三才来呢耍
二红喜好呢龙灯
二大和气
三月耍龙呢龙灯
龙灯耍了耍凤灯
我三元三才来呢耍
四月耍龙呢龙灯
龙灯耍了耍凤灯
我三元三才来呢耍
四个季呢龙灯
四季发财
五月耍龙呢龙灯
龙灯耍了耍凤灯
我三元三才来呢耍
二红喜好呢龙灯
五子登科
六月耍龙呢龙灯
家家门前呢龙灯
六位高升嘛龙灯
七月耍龙呢龙灯
七个子呢龙灯
七子团圆咪龙灯
八月耍龙呢龙灯
八块大肉呢龙灯
我三元三才来呢耍
二红喜好呢龙灯
八马双杯
九月耍龙呢龙灯
龙灯耍了耍凤灯
我九个娘娘来开呢酒
久久长远
十月耍龙呢龙灯
十个相公龙灯
我三元三才来呢耍
十个相公龙灯
十个相公呢龙灯
十大圆满 万人情
 
四、《小白菜》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我三岁两岁呀没了娘呀
你说苦不苦呀?你说苦不苦呀
跟着爹爹?好生过呀
只怕爹爹娶后娘呀
娶了后娘三年半呀
生个弟弟比我强呀
你说苦不苦呀
你说苦不苦呀
他穿新来我穿旧
他吃米饭我喝汤
你说苦不苦呀
你说苦不苦呀
(歌词翻译 杨如生孙女杨正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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